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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乌鞘岭上新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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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友!”领队转身离开,留下了这一人一犬。

“嗯!”这时獒犬走向了卫华,卫华一阵紧张立即摆好了防守姿势。獒犬走到了卫华跟前,低下了头用头蹭了蹭卫华的大腿,卫华笑了笑,用手抚摸着刚才还被自己胖揍的獒犬。

“你跟我走,还是回到沙漠继续流浪?”卫华摸着獒犬的头倒有点舍不得把他送走,毕竟十五六岁的少年体魄如何健全,心理还未真正走向成熟总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事情也向卫华心中所想发展,獒犬一直跟着驼队,有肉吃的日子里身体渐渐恢复,毛发也越来越光亮。就在獒犬加入驼队的第五天,卫华一行人遭遇到了最大的困难——“沙尘”和“狼灾”。

西域的戈壁众多,偶尔能看到几棵沙枣和野槐,要是碰到胡杨就找到了水源,但是沙尘天气伴随着狂风,使原本风华的沙石漫天飞舞,人眼根本睁不开,路也走着走着没有了痕迹。一行人只能靠领队的经验摸索前进,大约走了半天时间,太阳就昏沉沉的跑到了天边,一行人已经精疲力竭倒在了骆驼的身旁,咒骂不断,领队正在往嘴里灌着酒,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天气但是每次遇到都很郁闷。突然一声狂吠让众人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远处有三个灰点正在逐渐向这边靠近,领队的脸顿时就绿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怕是遇到狼灾了,“弟兄们,我们被狼包围了!这群狼崽子看样惦记我们很久了。”

卫华还在发愣,明明只有三只灰色的狼在前边,怎么就被包围了?而且自己一行人有八个,两个人还能弄不死一个啊,但是也只是腹议了一会,四面八方陆续有狼嗥传来证实了领队的话,几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且听过关于“狼灾”的故事,“连渣都不剩”,直接吓尿了裤子,怕是有二三十只狼围堵这群人。领队有点害怕了,手不住地抖啊抖。

乌鞘岭,河西走廊东眼,是卫华此行的目的地。前段时间的斗士比赛让卫华感触颇深,内心渴望实力,卫国忠看出儿子内心所想,建议他去乌鞘岭,一来让卫华自己出去锻炼下自己,二来乌鞘岭旁边有远近闻名的“笼战”(武者和凶兽在固定的笼子里面争斗,不论生死)这对实战有巨大的作用。

一路上,强劲的东北风呼呼作响,黄沙飞舞,刺骨的寒风让驼队缓慢前行。卫华一路上尽管带着面纱还是得倒坐在驼背上,荒漠的边缘只有稀疏的芨芨草,甚至都没有一棵沙枣或野槐,面对这鬼一样的风沙令人抓狂。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螺旋,起初卫华没注意,等到临近的时候才明白那是黑色的狂风,驼队领队大声喝出“有沙尘旋风,注意隐蔽!”几个骆驼身上的伙计立即跳下骆驼,迅速的把骆驼聚到一起,货物堆在一起,卫华还在发愣直接被一旁的伙计拉到了货物后,“捂住口鼻,用布包好头!”万幸,黑色的风在骆驼和货物身上肆虐完就没有多少冲击到人身上,不过一箱酒还是被刮跑了。卫华站起身,晃了晃头甩了甩沙子,擦了擦嘴“沙子真难吃!”,抬头看别人时,显然他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黑风,正在清点货物。

休息了一会,驼铃又响起了。一行人走在夕阳余晖下的沙漠上,歌声笑声此起彼伏,领队也适时加点荤话,“等走完这倘货,去姘头那里爽几天,兄弟们也可以乐呵几天了,哈哈哈……”

夜晚来临,一行人就支起了火堆。沙漠里的夜是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一点火星,众人吃些烧肉,灌点家乡酒,醉醺醺的钻进早就准备好了毡蓬。卫华迟迟睡不着,喝了那么多的烈性酒脑袋昏沉沉的,就爬起来出去走走。夜是冷的,尽管了酒散了热却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冷飕飕的。黑暗中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盯住了散步的卫华,卫华后背直冒冷风,心里一阵忌闷轻声道“难道有事情要发生?”,于是就快步往回走,一转身看到了月光下吐着热气的狼,但是不能确定,因为没有狼身上那种煞气。狼继续往前走,卫华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身后却发现一时性起出来散步没带武器,而狼此时停在了卫华前面。一人一狼,互相打量着,卫华这才发现这只狼竟然这么瘦弱甚至可以用“枯瘦如柴”来形容,身上有呈鲜明对比的血顺着毛皮向下流。

狼似在犹豫,但最终像是做了决定,后腿蹬地前爪向卫华挥来,“好家伙,遇到个狠角色?!拼了!”做好攻击姿势等待狼靠近,蓝眼狼跳起直扑卫华喉咙,卫华没有躲,右腿运气力量直撞向狼身,第一回合狼被撞在地上却像没什么事样的站了起来。狼有些犹豫了,后退了几步,围着卫华转了转好似寻找对手的弱点,转了一会突然再次抓向卫华的胸膛,卫华侧身躲了过去一手抓住狼爪往后一拉,狼失去了重心向着卫华栽去,卫华举拳打向狼的头,打了一会就累了,蓝眼狼“呜呜”直叫,狼头处流出了血。

前方的三只灰色巨狼,狼毛透着一丝冷气,那是厮杀过很多生灵的意味。这时候,狼群逐渐缩小范围,三只巨狼朝天狂啸一声,然后后方传来一声特别尖锐刺耳的狼嗥,看样子,狼王快出来了。果不其然,一头银白色额头有一卷黑色毛发,体型稍微比巨狼小却比一般的狼大的,全身带着煞气的红眼狼王出现在驼队后方。卫华一看这情形:完了,搞不好就交代在这里了。这时候如果有人看小獒的话会发现:一点也不慌张。红眼狼王像是怒了盯着队伍中唯一坐着的小獒而后扫视众人,冲后方的几只狼叫了叫。几只体型中等的灰狼上前攻击众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小獒就冲了出去,扑上前就是一阵狂咬,几下之后就传来狼的呜呜声,三只狼被抓伤一个,咬死一个,另一个吓跑了。一时狼群中没有继续上前的倒是往后退了退,红眼狼王叫了一声止住了狼群的动作,然后自己上前冲小獒狂吠了一声,那意思像是:出来单挑。小獒没有刚才的淡定,身上的毛尤其是鬓毛一下竖了起来,其实小獒的体型比狼王大了一分的,但是狼王给小獒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红眼狼王丝毫没有试探的意思,直接发动袭击,晃动前爪扑向小獒,二者都没有留手,小獒直接扑向前迎接狼王,一口咬住了狼王前爪,狼王一个后撤狠狠抓了小獒后臀,伤口处顿时皮开肉绽,而小獒也不甘示弱挥动前爪直拍向狼王的头,双方直接碰到了一块,尖牙都碰到了一块开始撕咬。众人一阵错愕,几天前小獒还是那样的不堪,如今和狼王拼得旗鼓相当。狼群和众人都关注着战斗现场,狼王和小獒撕咬在一起,然后分开,又撞到一起又分开,等到第五次分开时,没有再次撕咬开来,狼王的嘴被撕掉了一块肉,脖子的毛被抓没了,甚至头上的那卷黑毛都被抓掉了;小獒也好不到哪去,脖子和后臀被抓伤了,嘴被咬个窟窿,鬓毛也被撕掉了很多。红眼狼王看看众人,又看看小獒,幽怨的冲后方叫了一声便离开了。显然它受的伤要重于小獒,嘴上的肉都被咬掉了甚至还漏起了风。众人惊呆了,刚才小獒从鬼门关救了他们,全都冲向小獒抚摸着它,发自内心的感谢。

后来,驼队出奇的再也没遇到过狼灾,就一马平川的顺利到达乌鞘岭。

乌鞘岭一行虽有点小波澜却别有一番滋味,特别是小獒,卫华现在越来越离不开它了,小獒也时刻护卫在卫华身边,充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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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惊醒了守夜的领队,等领队赶来就看到卫华想要杀死那只狼,

“小友,等等!”领队几步跑了过来,“小友,手下留情!你可知这畜生是什么?”

“不是狼吗?”卫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蹲下身仔细端详了起来,“看起来面部怎么像狗熊啊?”

“哈哈,小友说得对。我常年在沙漠行走,凭经验这是只獒犬,不过瘦成这样我也不能十分确定。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沙漠中行走说不定哪天就埋于黄沙,每次遇到生灵我的驼队不会伤害相反还会帮助它们,有时候迷路还得靠它们帮助。人在做天在看,给他点肉让它自生自灭吧!”说完就离开了。

卫华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不是嗜杀成性的魔头,对于生命还是挺尊重的,举手之劳的事,就这样在心里说服自己。领队去而又返,手里拿着吃剩下的羊腿递给了卫华,卫华把羊腿放在“蓝眼狼”的鼻子上,“狼”嗅了嗅睁开了饥饿的双眼,大开吃戒。吃得差不多了,前蹄慢慢支起身子,抬头望了望卫华,叫了一声,这声音的确不是狼而是所谓的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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