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谋划（十五）

秦毅却并非常人，他早第一次见到孙旭时就感到了那隐藏敌意，这一切都是他故意。这敌意与之前几个因嫉妒而妄自揣测人不同，而是实打实恶意。

秦毅自认来到这个世界并未得罪什么人，也根本没见过孙旭。至于是不是秦毅原来主人惹来麻烦，秦毅觉得也不像。整整颓废三年人，谁都能踩上一脚，又怎么有机会得罪人。

那么，就是有些什么他不知道情况下发生了。

会是什么呢？秦毅休息时一边看着孙旭与乔林夕对手戏，一边思考。主任是从别地区调职来，虽然上过军校也有军衔，但因为一直敌后，并没有上过战场。可是这个孙旭，表演时举动却好像一个经过严格训练出来军人。偏偏，主任已经敌后做了七八年，当初军人习惯会保持那么多年吗？不可能。

说孙旭演技一般没办法改变自己平时习惯倒也算了，可秦毅瞧他身姿，觉得不像是久经磨练老兵，反而和他共同奋斗了半个多月兵有些相似。

而这对于孙旭却是有点难度，他需要露出因为失败而懊悔并且恼羞成怒表情，同时还要一边打一边骂，充分展现出他此时气急败坏心情。

拍摄这一段时，孙旭看了秦毅一眼，厂督右眼皮微微一跳。

主任一脸气急败坏地走向闫从军，一边冲一边骂：“都是笨蛋白痴，这么多兵看不住一个人，你们……”

“啪啪”两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秦毅脸上，为了力求真实，这一场是要求真打，但也不需要这么用力。偏偏，孙旭打时候卡壳了，说不出台词，吃了一次Ng，他解释说这是因为打人让他感到不安，所以才会出错。

高导告诉孙旭只要努力表现出自己愤怒就行，因为他前面那段发现人丢了之后表现很好，所以只要打耳光就可以了。

这一幕戏孙旭Ng了三次，秦毅整整挨了十次劈头盖脸耳光，到后脸都被打肿了。不过三次之后便顺利过了，本来以为孙旭是故意找麻烦人也都认为他真是没拍好而已，只有秦毅感受到了那时孙旭展现出浓浓敌意。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秦毅好脾气并没有因为他这次是主要配角而改变，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像过去一样十分主动地帮别人忙，因为这一次他是空降角色又备受瞩目，如果太过刻意会显得很做作。但是他之前打下好基础有了回报，剧组工作人员中有几个是他当初拍《深宫》时见过，比如小姚，他们有麻烦时候如果看见秦毅“恰好”身边就会央他帮忙，有他们帮助，秦毅很自然地就融入剧组中，至少后勤人员这里，他是人缘是相当不错。

被打耳光后小姚简直要气死，秦毅倒是好脾气地敷脸，根本没生气，并且自己今天拍摄结束后依旧会帮助其他人。就他抱着一大摞道具转移阵地时，不知是谁后面撞了他一下。秦毅身手也算练得不错了，被撞后脚一用力向前跃了一下，借助跳跃力道化解方才撞击，堪堪保住了道具。他回头一看，孙旭后面露出歉意笑容。

拍戏时要是想算计一个人是很容易，好秦毅人缘好，至少道具上不会出什么错。而且这也不是武打片，心理战多，危险是很少。可是某人有心算计下，秦毅每次拍摄都会出点问题，有些是直接，也有些是间接。孙旭做很聪明，并没有留下明显证据，也懂得适可而止，是以别人就算想要怀疑他，都找不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