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4章

亓小斌把头一撇：“我不选”

于淑荣哇一声哭了出来：“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和我肚子里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啊亓小斌你长本事了啊现就知道给我们娘俩甩脸子了？好，你自己过吧我回娘家去”说完便起身回屋去，砰一声把门关上。

亓小斌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亓老爹抽着烟，咳了两声。亓小元抱着仔仔出来，手里拿着奶瓶，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道：“爸，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亓老爹见大儿子抱着大孙子出来了，立即把烟掐了：“不抽了不抽了，家里有小孩儿，不能抽烟。来仔仔，让爷爷抱抱。”亓老爹接过仔仔，刚出满月娃儿，什么都不懂，眼睛乱看，嘴里叼着奶瓶使劲儿吸，两只小手还一抓一抓。

揣着包子去种田（军）

回老家时候，亓小元只说仔仔是他和一个女人生下，那个女人因为别原因和他分开了，他只好把仔仔抱回来。

那个时候亓小元弟弟刚结婚，娶了个弟媳妇儿叫于淑荣，没上过什么学，那时候于淑荣怀孕三个月，亓老爹市里买了套房子，当时他有听到于淑荣院子里悄悄和他弟弟嘀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房子装修好了他回来了，明摆着就是来给你争房产。”

亓小元不想和她计较什么，他回来就只想有个家，养大仔仔地方。别说城里那套房子，家里钱他一分钱都不想要，他有手有脚完全有能力养大仔仔。再说，弟弟亓小斌城里有正式工作，为了他上班方便，自己也不能要城里那套房子。

后来亓老爹立了个文书，把俩儿子和儿媳妇儿叫到跟前：“我把家里家产规划了一下，二十万块钱加家里这套宅子是一份儿，城里那套楼房买房子加装修一共花了四十万，这是一份儿。老大你先选，是要城里那套房子，还是要家里这套。要家里这套，补贴给你二十万块钱，要城里那套，没有钱，抱着孩子直接走人。”

亓小元还没说什么，于淑荣便抢白道：“凭什么让大哥先挑？呵呵，我不是说大哥先挑不对，只是大哥出去当兵这么多年，家里一直是我跟小斌照顾着。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也不是说该我们先挑，我是想着咱们是不是得公平一点儿？”于淑荣心想，他又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该选哪套房子。乡下这地方又落后又贫穷，这两年才刚通了路，老头子办了一辈子养殖场才赚了这几十万块钱。本来想买两套房子一人一套，现老头子身体不行了，别想再买一套一样大房子。何况，家里这套房子，别说二十万，连十万都不值。

亓小斌皱了皱眉，对于淑荣行为有些不满，结果于淑荣眼睛一瞪，他什么都没说。亓小元知道他弟弟从小就老实，又是个书呆子，当初亓老爹让他们两兄弟选一个去当兵，一个去上大学时候，他二话不说背起行囊就走。他知道，亓小斌根本吃不了那苦。

亓老爹抽着烟，又接着说道：“我再插一句，选城里房子，乡下这边儿啥都没有。养殖场，几十亩梯田，还有村口那片果林。你们外边儿过好不好，我不管，混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小元，你先选”亓老爹主意很正，大儿子为了让小儿子去上学，已经部队上呆了这么多年。供俩儿子，他当初确是力不从心。养殖场刚起色，又正是忙时候，不得不把其中一个送上部队。现日子好些了，他不能再让小元吃亏。

亓小元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弟媳妇儿，于淑荣撇了撇嘴。屋子里传来婴儿哭声，亓小元道：“让老二选吧我没意见，他想要哪儿都成。”亓小元立即站起身去屋里哄仔仔。

“哥”亓小斌站起来拉亓小元，于淑荣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亓小斌只好又坐了回去。于淑荣眉开眼笑：“小斌，大哥都让你选了，你还等什么呢？”